Ψ沙雕文学
Ψ莫得智商
Ψ只是一篇纯粹的璧雪小甜饼
Ψ22∶00式微报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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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掬一捧桃花静静瞧着,然后有些不舍的把它洒在古旧的青石街上,拍拍手准备站起来。墨色的衣如旧冷冽,只是那往常抿着的唇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了些许弧度。
连城璧站在他身后,悄悄把手里的桃花都洒在了傅红雪身上。
也亏的这是一条桃花街,传闻是皇上下江南为哄美人开心才栽的。美人哄没哄到手连城璧不知道,反正这一手借花献佛倒是便宜了他。
纷纷扬扬的花瓣尽数落在傅红雪身上,粉与墨色相衬,衬得桃花多了份矜傲,衣袍多了份被烟火熏染的暖热。傅红雪没准备就突然淋了一场桃花雨,有些没反应过来,只呆愣的瞧着粉色一点点占据视线,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把衣上的花瓣拍去。
回过头颇为嗔怪的瞪他一眼,嘴角的笑却是再也敛不住了。傅红雪知道是他,所以笑的毫不遮掩,如同阳春三月的太阳,耀眼又灼人。
红雪呀,你总这么心软怎么行。
连城璧也笑。
猝然被淋了一身的桃花,连城璧有些惊讶的抬头,却只等到了一张温热的唇轻轻覆上。
世外桃源,不外乎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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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确定要继续看下去?
有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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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太阳毒辣,只有阴凉地才能稍稍歇下脚。树上的叶子却是越晒越绿,桃儿结了满树,白中透着粉,个头大大的煞是喜人。
临着河有一间木屋,从外面怎么看也是一副经久失修的模样。传闻……也无甚传闻,虽是临河,离街市也不远,却甚是荒凉。人迹罕至到偌大的河岸就这么一间供人居住的屋子,古怪里透着丝不寻常。
也亏的它古怪,连城璧想。不然那妖怪也不能三番五次的掳走他之后还不现身,却也不怕他的仇人再找上门来。
连城璧用手背粗鲁的擦去嘴角边上的血迹,衣服有些凌乱。不过幸好是黑色,所以被血浸濡的只是比周旁的衣料更黑了一些,不同人说,估计会被以为是他贪玩,弄湿了衣衫。
正当炎夏,山下的河里都是荷莲,粉掺着白的渲染了一片静好。
“你又救了我一次。”连城璧咬着牙给自己上了药,末了又颇为熟稔的打开桌上的盒子,挑出纱布,一边拿着,一边用牙咬着包扎伤口。
屋里没人,连城璧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个人,哦不,那个妖。
是妖吧。毕竟人不可能凭空出现,也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巧合的救了他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还是说我有什么是你想要的?”
天上掉不来馅饼,连城璧再清楚不过。一个与他素未谋面的妖三番五次的救他,拿好心肠来解释也不是不行。
只是,人不信,妖也不信。
妖入世没什么,就怕沾了理不清的业障。
业障……
这词是连城璧从日日修佛的娘亲那里知道的,其实他自己也只是勉强懂个大概,却打心眼里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词,无厘头的厌烦着。
连城璧想去见见那个别有所图的妖,不过很是显然的,妖不想见他。伤口虽然上了药,却还是丝丝的发疼。妖怪留下的伤药自是没有无垢山庄的好,不过这种时候也没人会去计较这些鸡毛蒜皮。
疼便疼了,左右不会死人,也没什么要紧。
连城璧理好衣便准备走了,前几次他还会象征性的迷个路,久而久之他也摸索了些门道。这妖啊是铁了心的要保持神秘感,连城璧向来识趣,走的也是一个干脆利落。
一旁要保持神秘感的妖这才显了身形,倚着门看着连城璧越来越模糊的背影,“这就是你说的能帮我渡劫之人?”
“对呀对呀!”从河里走出来的花无谢把头上的杂草丢到一边,这才得了空对傅红雪道,“我托河神算的呢!”
“那为何都是我在帮他?”傅红雪抱着他的刀疑问道。
花无谢抿抿嘴,转个身往河里走。当他快全部淹进水里时,才纠结的小声道:“人家也没让你救呀。”
傅·自作多情·红·圆不回来·雪在原地静默了很久。
//2//
夏日的雨本就多,更何况这是江南,三天两头的就要拜访一番。往年其实也差不多,可连城璧就是觉得今年的雨频繁的有些离奇。
月是赏不了了,连城璧有些失望的回了房,把被溅到雨水的外衣脱下,叫人送热水进来。
一个大男人洗浴自是不需要什么花瓣,速度也比女儿家快很多。换了干净的里衣,连城璧任由湿漉漉的长发在背后滴着水珠,缓缓走到书案旁拿火折子点燃了蜡烛。
案上的无非是些啰哩啰嗦、虚情假意的书信和前些日子才送来的账簿。连城璧一页一页的翻,仔仔细细的读。可门外的雨声实在太大,扰人心绪不说,这心情也硬带着有些烦闷。
连城璧“啧”了一声,将烛火吹灭,准备就寝,却看到一个似人的黑影坐在桌旁的椅子上。
“你,你是谁!”连城璧口上是惊恐,背后的手却悄悄的往书案摸索着。
傅红雪眼也不抬道:“妖。”
末了又觉得不是太全面,复而添了一句,“救过你几次的妖。”
妖?烛火已被熄灭,连城璧哪里瞧得出他是人是妖,还不是任凭着他胡说。
理是没错,可连城璧心里已经信了七分。无垢山庄也并非是什么人都能进的,他悄无声息的来,多半有些惊人之处。
“那你来做甚?要报酬?”
连城璧后面一句其实是个玩笑话,毕竟人之常情在这里。他倘若真是妖,那报酬连城璧自是付不起的。毕竟连城璧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让妖都惦记上的奇珍异宝。
哪知妖怪还真点了头。你问为什么连城璧能看见?因为真的有道雷劈了下来,发蓝的冷光一下子照亮了屋里的陈设,妖怪和连城璧自然也不可或缺的被光顾。
连城璧犹豫了下,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先把蜡烛点好,然后才坐到了妖怪对面。
这光一亮才知惊人。连城璧默不作声的打量,却险些被勾走了三魂七魄。
傅红雪的眸子同他的声音一样冷,可眼波流转间却被他瞧出了几分温柔。长长的睫羽更是为这双眼添了色,绯红的唇引人遐思。古史里的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,曾经连城璧把它当笑话,而在这一刻连城璧却再不能理解了。
那褒姒若真同对面的妖怪一样,他恐也不能定下心神,定然是早早的就捧着江山过去了。男儿家有忠血,这不能舍。可骨子里的柔情却是最不顾后果的。
“那么报酬是什么?”连城璧咬着牙压下了绯念。
“帮我渡劫。”傅红雪狠狠皱了下眉,从嘴里呕出一口血。
对面的连城璧这时反而冷静的很,舌扫过牙关每一处,纠结半晌才妥协。
他拿绸布擦干净傅红雪嘴边的血,“怎么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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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雷不劈凡人,你让他劈不到我就行。”
说着简单,其实是个难事。比如,怎么让雷劈不到他。
“要不,我抱着你?”
傅红雪沉默了下,点点头。可人形的妖怪连城璧根本没办法把他整个人抱住。傅红雪见他为难,歪头想了一下,化了原型。
连城璧一开始不知道还能这么玩,可一只黑豹就这么站在他面前,是不信也得信了。
“你……是豹子精?”
“不重要。”声音同人形的他没什么变化,还是一样的冷,让人一听就恍若进了冬日。
连城璧踌躇半天方才开口,“那能否……再小一点?”
黑豹看了连城璧一眼,棕色的瞳仁里透出些许的不耐烦,却还是依着连城璧又变小了一点。
连城璧这才知道傅红雪为什么如此不情愿。黑豹嘛,小一点,就跟一只猫一样。从前的威风凛凛因为体型的变改只剩下傲娇的神色还在眸里流转,连城璧没忍住噗笑了一声。
“哎!”
连城璧赶紧把跳的他怀里的黑豹抱好。
“你这一劫渡过去,就要飞升成仙了吧。”
“不是。”
连城璧生了疑,“那你渡什么劫?”
“他们说我太没有人情味,干脆劈回原形重来一场。 ”
“人情味?你们妖要什么人情味? ”
“……”
“'……”
“文昌星君下凡历劫,我把他的红线弄乱了。他原本没有红线的,他相好一生气就借了雷公的职。”
连城璧已经不想问他一个妖怎么会认识这么多神仙了,他有些颤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指向轰隆隆的窗外,“这天上的雷都是劈你的?”
“差不多。”
连城璧赶忙把黑豹又往怀里塞了塞,想起刚才傅红雪呕的那口血,这才后知后觉的有些怕。
//4//
又惊又险的度过了一夜,连城璧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黑豹窝在床脚睡了一晚,起来自是腰酸背痛,唯独怀里的温软还堪堪能算得上安慰。
“这劫……”
傅红雪知道连城璧想说什么,干脆自己先开口打碎了连城璧的念想,“不劈死我他们不会罢休的。”
什么仇什么怨啊。
两个人都醒了,连城璧也不好再抱着黑豹,于是就把它放在了床榻上。 傅红雪倒是受够了原型的憋屈,摇身一变又变成了昨夜里的冷美人。
傅红雪想了想昨天花无谢教他的那些,皱了下眉,却还是认认真真的照做了。
“唔!”
“你帮我渡劫,这是报酬。”
“!!!”
“哦对了,我叫傅红雪。”傅红雪不太明白对面人为什么脸突然红了,却也知道这不是他能明白的事,索性先把自己想表达的说了,“我知道你是谁。”
“你是……连城璧。”
傅红雪这才察觉到了不对,这个本埋在他记忆深处的名字为何又出来蹦哒了。
不过他也没怎么纠结,花无谢应该知道吧。他知道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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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无谢你跑什么?”公子景提溜着花无谢的衣领,语气里听不出生气的意味。
花无谢这才放了心,却又听公子景道:“平时不做亏心事,夜里不怕鬼敲门,花无谢你又干了什么?”
花无谢想着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便一五一十的招了。
“他俩的事你也掺和?”
“红雪这百年都有些不对劲……我这才灌醉了司命套出来的话,景哥哥你凶我可以,就让红雪在人间再呆一会吧。”
“我难得见他这么有人情味一回……”
花无谢不知道百年前发生了什么,可公子景却是清清楚楚的。
傅红雪一身玄衣,提着刀同连城璧站在一处,只说了一句话——
“我帮你杀。”
唉,罢了罢了,他又管什么闲事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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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豆子你那个血包是这样做的吧。”
“嗯,你问这个干嘛?”
“秘密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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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棒太太 @月印万川
下一棒太太 @皮一龙的山小茶
呜呜呜呜我太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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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择性阅读∶【黑白璧】一枕黄粱